缺爱的女人:小骚货,你迫不及待想跟我抢男人(小骚货) 缺爱的女人很可怕
缺爱的女人(一):小骚货,你迫不及待想跟我抢男人(小骚货) 本系列是我最近收的一个新素材,一个缺爱女孩的成长系列,是短篇系列。在林尘系列停更的中间阶段,会先发这个系列。何日君女性系列集合如下:赵小姐系
本系列是我最近收的一个新素材,一个缺爱女孩的成长系列,是短篇系列。在林尘系列停更的中间阶段,会先发这个系列。
何日君女性系列集合如下:
赵小姐系列(上):小镇女孩变阔太。
女性图鉴||结了三次婚的女人(一)(小姨系列是这篇)
日常||跟小8岁的男生谈恋爱(1)
女朋友系列||“嫖”男人的女人(1)(也就是龚大小姐系列)
风月宝鉴||拒绝嫁入豪门的女人(1)(也就是林尘系列)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缺爱的女人(一)
在广州街头来来往往走过的人群中,你不会轻易发现唐小惠,但当你被介绍给她的时候,你会发现,咦,这是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孩。你看多她几秒,你会想,她其实长得还不错,算普通女孩里面漂亮的那类姑娘。
当然,她本人是不会发现这一点的。
准确来说,她对她自己168的身高,白皙的皮肤,秀美的眼睛和鼻子嘴巴,她的认知只停留在表面上,没法再深入的进行探讨了。
要让一个女孩发现自己美丽,得有人告诉她。
唐小惠没有这种运气。
出生于1985年的县城里的姑娘,儿时最刻骨铭心的记忆非常荒诞。现在想来都恍如一梦,文艺电影大概都不会那么拍。她想。
家里的住房狭窄低矮,采光很弱,黑暗晦涩。客厅直通厨房,旁边是一个大房间隔成两间,中间是一道灰蒙蒙的脏帘子。
帘子是灰色的,她和父亲呆的那半间房也是灰色的静止的,而帘子那半边则是属于嚣张的夏天的。男人爆裂的喘息声,母亲一声连着一声的呻吟声和呐喊声,帘子那边是一座火焰山。
而她和父亲呆的这半边,则是无尽的冬天。
唐小惠偷偷的用眼睛去观察她父亲。
他是一个身材很瘦的中年男人,在夜晚,或者在休息日的午后的这个时刻,他每每睡得很沉,呼噜声不断。
唐小惠当时还是个孩子,但她很快开始憎恨父亲。
熬过很漫长的时间,帘子那头终于平静下来了。不一会儿,母亲就出来了,穿一件特别薄的贴身的廉价丝绸裙,袒露出大半个乳房,裙子是刚刚勉强把内裤遮住的长度,大腿结实,屁股浑圆。她并不白,黑,壮,但每每这个时候,她的面容都发出奇异的光芒,嘴角含笑,小眼睛里两汪水,一缕头发随意的落在脸边。
母亲出来是打水的。
一只木盆,沉甸甸的热水,水汽弥漫,很快水汽弥漫到空气里,帘子那边又开始出现女人哼啊哼啊的轻笑的声音。
那哼声水声轻笑声中还夹杂着一些轻语。
那完全不是母亲平常的语调与语言,有一种扭捏,一种下贱,一种香艳,一种柔情。
如果是午后,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,帘子那边的男人就出来了。
唐小惠躲在她的床上,从被窝里偷看,先看到男人的鞋子,是一双大大的鞋子,她父亲的鞋码很小,她母亲发怒的时候把他的鞋子踢很远,怒骂:“娘娘腔的不中用的东西,鞋码都像女人的。”从鞋子再悄悄的往上挪往上挪,就到了他粗壮的腰了,棕色皮带又硬又亮——“呼”的一下,已经看不到人了,他出去了。出去的速度也很快,像一阵疾风。
男人都是像疾风一样的,除了她父亲。
唐小惠想。
男人走了,她母亲睡醒了,生活里没有了那疾风,母亲又开始咆哮和暴躁。对大的咆哮,对小的咆哮,对她无望的生活咆哮。
家里开着一家小饭馆,父亲手脚都很笨拙,切菜炒菜上菜,每一个步骤他都做不好,不是砸了盘子就是跌了筷子,再不然就是切到了手,每一刻他都被老婆骂,越骂他越慢,越慢越被骂,日子在这谩骂中越发的慢起来了,慢得让人绝望。
收银台的抽屉里,唐小惠是见过钱的,但不敢碰,抽屉上一把大锁。虽然母亲不是每天都开店,但没有男人来的时候总有几个人上门,十块二十块五十块的钞票,抽屉里是有的。
但学校需要钱的时候,她知道就没有了。
母亲的钱,最后都会花给那些鞋码大大的,皮带又硬又亮的男人。
而当她问父亲要钱的时候,父亲还笑了下,好像那笑都不是尴尬的笑,而是很自然的笑。
他把裤子的两个口袋翻出来给她看:
“喏。布挨布,一分钱都没有。”
接着他又裂开嘴补了一句:“我的名字叫喜儿,口袋里没米儿。”
父亲笑得眉头都舒展了。
唐小惠站在教室门口。
撞上下雨的天气,带了伞,伞上有洞,一身淋得湿淋淋的。
“站在门口,不许进来”。
班主任厉声说。
全班都交资料费,就你不交,不配合班级工作,没有团结意识,大大的坏种。
嗯,没有团结意识,体育课上手拉手,总是没有同学拉她的手。
同学人手一双白色跑鞋。唐小惠没有,还穿着黄色的胶鞋。
与人在一起,什么都是不对的。
父亲一见人,先笑,呵呵呵的,再搓手。
唐小惠知道那是不对的。
母亲平素都在吼骂,只见到皮带男人就眼睛汪汪一池水,那是不对的。
没有人教,于是唐小惠只能选择沉默,只会沉默。
沉默,非常沉默,独自一人,永远独自一人。
从小学到初中,从初中到职高,没有一个朋友。
知道“朋友”两个字怎么写,但永远不知道朋友是什么。
就如同知道“爸爸妈妈”四个字怎么写,但永远不知道爸爸妈妈是什么一样。
进入初中,胸脯开始发育,母亲开始骂的更厉害。
“小骚货,你天天搞这个样儿给谁看啊?再搞再搞还不是像你那个爹,窝囊废!”
唐小惠像她父亲。
秀气的脸,白皙的皮肤,肩膀单薄,脖子长长。
这种特征在男人身上引来母亲的咒骂,而长在女儿的身上,则引来她的恐惧。
母亲越发的无法忍受父亲,最后把他逼到了南方某个工厂流水线上打工,不让回来,过年都要在那,不许回家。但每个月的工资都要准时打到她的卡上,不然就要到工厂里大哭大闹。父亲当然接受了。
于是唐小惠很久不见她父亲 ,但那也没什么关系。
她也讨厌看到他每天搓着手笑啊笑啊,那让她有无名怒火。
唐小惠坐在桌上。
同桌的还有母亲和母亲的男人。
男人跟她说话,她不回答会被骂,她回答,也会被骂。
“勾引”和“高傲”都不对。
有天她被逼到了极限,瞪了一个男的一眼,立刻马上母亲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,打得白白的脸上五个手指印。
她睡的那张床是一条条的木板搭成的。木板上不管寒暑只铺着一层薄床单。
这中间一块木板断掉了,每天睡觉腰部的一块肉都卡得疼。
胆战心惊的想跟母亲讨要一条木板,不敢开口,害怕被打被骂。
这样持续的睡不好觉,一个休息日,母亲和母亲的情人没有回来,唐小惠太困了,悄悄的躲到母亲的大床上去睡觉。她太累了,很快眼皮打架,坠入梦乡。
那天下午是被母亲打醒的。
母亲揪着她的长发,把她从床上拖下来,狠狠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抽她的耳光,抽到她嘴角都流出血来了。
母亲歇斯底里的咒骂她是个婊子,她这么快就想占她的床,想要抢她的男人!你等不及了是不是!你迫不及待了是不是!
唐小惠一生中都记得那个午后,阴暗的天,嘴角残留的血迹,绝望的生活。
她再一次想到了死。
站在高高的废弃了的厂房顶上,从物理学上来说,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,你只要一头栽下去就行了。
这世界人来人往,却没有一个人关心一个女孩死不死这件事。
但事实上,唐小惠连往下面望一眼都感到害怕,更不用说挪动脚步了。
那一瞬间,她发现她是她父亲的女儿。
父女俩一样笨拙,不聪明(虽然她的智商可能比她父亲的正常,没有轻度弱智),胆小懦弱,很怕事儿,不敢死。
唐小惠回家了。
饿了。
冰箱里只有两块水豆腐。
她把它煮了,狼吞虎咽的吃了。
从此后,唐小惠就不接受舅妈她们偶尔的怜悯,要给她买新衣服了,一件都不要,蓬头垢面,穿旧衣服,灰蒙蒙的脏脏的没有任何攻击力的生活在母亲的视线里。
亲戚们骂她不知好歹。
看,难怪连她妈妈都不喜欢她!
给她买衣服买鞋子她也不要,大姑娘了,一副不干不净的样子。
唐小惠每天都数日子,数她什么时候能够长大。
那时候她觉得应该是十八岁就长大了吧。
长大了生活就容易了吧。
职高快要毕业了。
有一天母亲回来了,她有点醉了。
唐小惠害怕挨打,想赶紧回避。
母亲把她的高跟鞋踢了,对她一招手,倒了一杯酒,给她说:
“我以后老了,你不会不管我吧?”
唐小惠噤若寒蝉,不敢说话。
墙上的壁灯上面沾了油和灰,照得这个家家徒四壁。
母亲的脸一下子变得很老。
“我的一生太失败了。太失败了”。
母亲说。
“那些男人都是要我的钱。我知道。”
烈酒的味道充斥着这间小屋。
母亲忽然笑了,是那种父亲一样裂开嘴的笑:
“但即使如此,我还是不要跟你爸爸过。他是一个从头到脚的弱智。我没有骗你。”
母亲的脸上有一种嘲笑。
唐小惠的拳头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。
她想过一拳过去打死这个女人。
但下一个镜头,那张黑黄而憔悴的脸上掉下来一行眼泪,眼泪是黑的。
母亲的眼线画得很夸张,比她在帘子那头的呻吟和呐喊还要夸张。
“好死不死,我怀了你。我要不是有了你,怎么会跟他过?我又没个亲爹亲娘的靠傍,是我的哥嫂拿了他父母的养老钱,把我卖给他的”。
母亲哭了起来,哭得像一个孩子。
她把木的衣柜拉开。
衣柜门已经瘸了一半。
把她的裙子们往床上摆,绿色裙子上面朵朵大黄色的花,粉红色裙子上面白色大朵花。
母亲哭着说:
“你选几条,你选几条。免得人人都说我虐待你。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,还落得外面的人骂我说我。我为什么要受你这份气?我这一世每天都在受气!”
母亲抱着她的裙子们痛哭流涕。
那一天她被她的男人骗着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,以她的名义借的。
唐小惠的童年和少年时代,最能体会的情感是“怕”。
此刻站在这衣柜面前,站在这花花绿绿的裙子面前,这“怕”上添了新的一种情感,叫作“痛”。
母亲与女儿。
你的痛苦里翻滚着我的泪水。
唐小惠环顾着这个家。
家里的住房狭窄低矮,采光很弱,黑暗晦涩。
class="entry-readmore">
class="entry-readmore-btn">